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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与存于此世的正常人说再见

序章 与存于此世的正常人说再见

“这是你我最后一次站在同一个战场上了啊。”他笑着,突然说出吓我一跳的话,“说真的,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已经确信了——至少在剑术方面,这世上确实没人能超过你啊。”

“我还以为你今天能正常点,不恶心我了......话说你这么立flag真的没问题吗?别说这种让人觉得你要回老家结婚的话啊,蠢货!我想砍你啊,蠢货。你知道吗?”尽管正跟十几个敌人对峙着,我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吐了槽。

槽点当然不止这些,但是站在最前面的四个敌人已经立刻抓着这空档袭击过来。闪着强光的大剑袭来,带起呼呼风声。这应用了典型的视觉剥夺手段——在剑上加持上【闪烁】的魔法。嗯……等等,喂,你们刚才准备攻击过来的时候眼睛闪了一下对吧?闪了对吧?请不要在眼睛上玩【闪烁】好吗?兄弟啊!我是犯了什么大错,被迫碰上你们这群中二病晚期啊?

老实说,我并不大愿意和能用魔法的家伙交战,尤其是某个变态。不过喜欢归喜欢,习惯归习惯,至少在应付那些只会把自己的武器(有时也会附加在某个身体部位上,比如眼睛……)弄得像CrossFlash武器一样特效——尤其是视觉方面的——能吓唬死人的魔剑士还是轻松愉快的......前提是一对一。说起来,我也是及其不擅长处理复数的敌人,因为那会让我不可避免地分心大概吧。所以这时我果断选择了......秒开加速技能跑路。顺带一提,本人的座右铭是——硬刚魔法使,作死;逞强一挑三,无知。作为我的替身,惨遭躺剑的,是一棵刚刚我背靠着的大树。至于原本躺在树枝上悠哉游哉的变态的死活,我,当然是不会在意的啦!

大树带着像是哀号的声音倒在离我不远处,邻着的树惨遭牵连,叶子铺了一地。“啊……”随之而来的一段呻吟声蹂躏了我的耳朵,忠实传达着它的主人此时兴奋的心情。如果现在有记者来询问我的感想,那么最后各位观众老爷听到的,虽然很抱歉,但想必就只能是漫长的“嘀……”了。

用于思考的时间没超过三秒,我就选择了远离被压在树下的家伙。左脚迈出,刚想提起右脚,却发现移动不能。

“……放开,蠢货。”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嗯,就算他的眼神再像受伤的小狗,我也……我也不能示弱转头!嗯……绝对不能……喂,我说,后面的几个魔术士,你们热烈地讨论着BL什么的,大爷我可是全部有听到的哦!逼急了大爷我,你们小心见不到下期的BL杂志哦!

不对啊,明明现在应该是抢BOSS的干架中啊,这个不是中二就是腐女的队伍,我该说他们是品行高尚呢?还是情义无双呢?还是没的救呢?居然就这么装下线看着……太危险了,得离他们远点。

“我说…放开。”“不要。”

……

“啊啊……”装作没听到那发自真心的惨叫声,我迈出了刚刚解脱的右脚。一步两步,一步两步,最后跳上了一棵树准备隔岸观火。

气运丹田,然后……

“你们这帮渣滓!本王用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们团灭。啊,不过你们放心,按照国际惯例,本王会给你们升级的机会的。看到被压在树下的那团经验值了吗?尽管上吧!上了他……不,本王说的是干掉他……嗯,干掉他,就能获得足够的经验来挑战本王!萨啊,来成为勇者吧!”我站在枝桠上,发表着如此丧心病狂的言论。虽然感觉非常对不住教育过我多年的语文老师,但是矛盾所具有的特殊性使得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就目前情况而言,用中二宣言引导这群混蛋中二病转移目标才是上计。至于那个变态……既然他刚刚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还是乖乖地做个死人比较好,对吧?

底下那群中二病立刻对我的中二言论起了化学反应——

“伟大的善与恶之神菲拉啊,此地有虔诚之人向你祈求……”牧师开始一本正经地吟唱。

“万能的天与地之神菲拉啊……”魔术士开始像模象样地吟唱。

“无敌的光与暗之神菲拉啊…”魔剑士开始装模作样地吟唱。

……你们够了,我认为你们今晚睡觉前最好对美梦神菲拉道个歉……

不管怎样,树下的变态遭到了敌方的狂轰滥炸。“啊……再来……给我更多……啊……”请务必给他更多,麻烦各位了!

……

“……哎,有点厌了……喂,下来一起玩呗。我一个人没意思啊。”还真是意外的耐打啊。

“放心。我的心与你同在。”下去我就输了。

“不……我还是更希望你的躯壳与我同在!”我有不祥的预感。

“轰!”这货明明被围殴着,居然还给我刚挑选的席位来了发爆炎。

真没办法,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再找了一个贵宾位。

“轰!”我忍了。

“轰!”算你狠。

“轰!”嘀……

我终于忍不住冲进人群中对着他的屁股狠踹一脚,两脚,三脚……哦吼吼吼!我能感觉的到!yes!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要觉醒了!噢耶!

然而不知怎的,我踹得正欢,中二病队伍却已经炸成了一锅粥,退散开来。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听清了耳边的噪音。“啊,罪,还是你懂我!就是那里!啊,罪!我啊……”最后用尽全力踩了一脚,我又不禁奇怪起来,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发言,到底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渐渐地,有些细语声传到了我耳中。“是罪大人诶。啊,怎么办?刚才居然当着罪大人的面做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啊,总觉得好难为情啊……”我不禁扶额。蹂躏了您的少女心还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我到底是啥时候成了大众情人了!话说为什么那帮男的也一边看着我一边红着脸窃窃私语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阵莫名其妙的呵呵声是正在起身的变态发出来的。我的危机天线分明告诉我这货又要作死大爆料。

“咳咳,”变态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娓娓道来,“很久很久以前……”

好吧,让我在此做个总结——我一个已经西去的抖M中二天使族奶妈队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地建立了一个以我为对象的偶像崇拜团体,用人话说,就是邪教。我虽然不是教主,却被当成了崇拜对象……

“嗯,嗯……也就是说只要在放在我雕像面前的本子上写上一对异性恋的名字,就能让他们消失对吧?”我一边温柔地摸着变态的头一边说道。

“就是这样!”

“……那鸟人埋哪儿了?我要把她挖出来打一顿!我嘀你大爷的……”我在彻底被这群深井冰玩疯前,被打晕了。

等到我能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四下无人,周围只有磷火飘着。看来那群家伙已经放弃他们的复仇示威行动了,这样的话,剩下的问题就是攻略BOSS了……我努力挪到了一棵树下,慢慢坐起,懒懒地靠在树干上。脑袋依然拒绝快速运转,我也只好呆呆地看着林间游动的绿色火焰……“真美啊。”想了好久,也只能憋出三个字。隐约感觉有其他人的声音跟我重叠在了一起,我却懒得提神倾听了。闭上眼,再次睡去……明天,是新的开始,还是最后残留的希望的终结呢?

……总觉得不对啊,我的一天什么时候以这种文艺的方式结尾过?我打算站起身来仔细扫荡扫荡附近。“碰。”不料撞上了变态的头。

“嘶……你特么为什么要倒挂在树上啊?”我揉着头顶发问。

“愚蠢的人类哦,我妈告诉过我这样能增加脑部的血液流量,从而提高魔力,怎么样?厉害吧?”

“不不不,我想她说的是智力,你肯定记错了。”

“……那个,说起来,”又来了,一如既往地转移话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明天你一觉醒来,发现你妹出现在自己面前,你还会做那个东西吗?你叫那东西什么来着?”

“烟花。”我快速答道,“当然会了。毕竟那东西本来就是用在庆祝的时候来!一!发!的!……啊不对不对,我只是单纯地为了获得磷元素进而升级我的炼金术来的,才不是为了找我亲爱的胆子小到可爱的动不动就钻进我被窝里的我日思夜想的妹妹。”为什么变态的脸开始不断地抽搐了呢?我有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唉,反正是男人,变态点也没什么错。哈哈哈哈……”嘛,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貌似是能理解我的信念的意思,还是很让我欣慰的。啊哈哈哈哈……

昨晚欢谈彻夜,结果今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了。没时间给我们浪费了。稍微吃了点干粮,我们开始了简短的作战会议。

“昨晚我留意过了,整个BOSS领域没有使魔的存在,所以我们应该是‘首次探索者’,攻略情况【挂名者】也是无从得知的。虽说BOSS领地在被首次探索时会在三天内拒绝其余探索者进入,但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所以时间还是紧迫,我们最好赶在今天正午时分BOSS最弱的时挑战试试。那么现在再确认一次新BOSS信息—【神谕】提供的资料比起以往都要少,就一句话——‘及其罕见的死灵术使,高等级人形怪物’,能力值方面,我估计体力值应该不高,防御力和抗性也不会强,但是会使用少见的死灵术。至于死灵术这种东西,我也就只知道有类似召唤,幻术的技能,所以千万得小心。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互通信号跑路。不过,我们应该还是能尝试好几次的。至于攻略方法,就暂时先用老套路吧。BOSS处汇合后,我清扫杂兵,吸引火力,你找机会干掉BOSS。到时见机行事,以上。还有啥漏了的吗?”不得不说,变态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唉,可惜是个变态。

“没了!行动吧。”整理确认完装备,我们一前一后出发了。

正如变态所说的,这次的BOSS属于少见的死灵系,而且还是相当高等级的死灵术使。而目前,在冒险者总会挂名的达到使徒级别的死灵术士,和我想成为的炼金术使一样,数目是零!所以这个新出现的BOSS领域,征服难度可以说是满星级的。当然高风险经常意味着高收益,就比如这个新的BOSS领域【穿星之地】的怪物会掉落此地“特产”【磷】。而这东西正是我这个懒人特别重视这个麻烦领域的原因。一方面,我需要新的元素来进阶我的炼金术,更为重要的是另一方面,我需要用它来做烟花。没错,就是烟花!把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的烟花放上天,我亲爱的胆子小到可爱的动不动就钻进我被窝里的我日思夜想的妹妹应该能知道我还活着的吧……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人为什么而活着。我无聊的时候思考过,结论只是为了不让他人伤心。当然现在也是如此。奔走于各地收集元素,创造各种东西,也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抹掉眼泪。而我最看重之人——我的妹妹,不知此时栖身何处,也不知笑颜是否如故。只是为了确认这个,我就完全等不及。但我想做的事实际上比我想象中难得多。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没有媒体的世界里,他人提供的情报可信度基本为零。虽然的确有【神谕】这种绝对可信的东西,但我们与其之间的交互行为也只有接受,而无法提问。在被人骗了很多次之后,我总算有了办法,就是让异界之物现世。我并不奢求能找到妹妹,只希望她安心。所以,放个烟花就够了。我是这么想的。

而这个BOSS领域就有这我最后缺少的一种元素——【磷】。所以我便来了。本来计划是随便干掉些小怪,收集到【磷】就行了,毕竟炼金术士只需要【了解】过一种元素便可以创造它,不像魔术士只能【操作】,但一路上遇到流离失所的人,不顾死活组了队想灭掉BOSS的人,我和变态还是决定试着攻略BOSS。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安定是件很难的事。要说原因,那就是自然的力量远远超越了人类。以我的原世界做对比,这是个落后却又魔幻的世界。这里没有炮火硝烟,只有剑与魔法。

而自然界的更新速度宛如游戏一般。普通生物的复生可以用刷新来说也不过分。世界上出现的强大到堪称魔物的生物就像是神用泥巴捏出来的,5秒一个,毫不含糊。现在一般的认识是,怪物是普通人无法对付的存在,而魔物是剑士与魔法士也无法解决的存在,甚至对于使徒之下的剑师与魔法师,也常常需要十几人组队才能有办法除掉。

但是自然界对人类的压迫不仅止于此。在魔物之上,还有立足于自然界顶点的生物。通称【BOSS】。那是可以匹敌甚至超出使徒级的存在。不过因为使徒对其的有组织性的猎杀活动,其数量的增长速度基本为零,所以还是可以说是可控的。

但是,如果仅凭此就认为其对人类文明的破坏程度不如魔物,就是幼稚的想法了。BOSS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受到了自然界一种可见的约束——通称【领域】。就目前的文献记录,BOSS出现总是伴随着【领域】的出现,而【领域】似乎是自然界用于平衡BOSS对生态的影响而存在的。除此之外,存在着完全不具有科学解释的现象——BOSS出现带来的领域会强行排除人类文明的存在。不仅仅是人类被凭空转移到领域外,就连房子也会被强行推出领域,到最后基本也是成了砖瓦。农田之类的改造设施则是会被还原。

可以说,【领域】即是人类文明的真空带。值得庆幸的是,【领域】不会出现在人类文明的中央地带,比如一座城市的中心区。它会做的只是蚕食。至于大城市究竟是怎么建起来的,我认为这个问题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一类的。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也是我们身为人类却能在这【领域】中活动的原因——【领域】不排斥有才能者,也就是能操纵剑与魔法之人。而在这些有才者之中,有着被称为使徒的存在,他们是拥有不靠数量优势消灭BOSS的可能性的人类。

有一部分【使徒】会挂名在【冒险者总会】,也就是公开自己的资料。这些挂名的人在享受总会给予他们的福利的同时,也有义务讨灭BOSS。BOSS被消灭后,领域会随之消失,人们便能重新利用那片土地资源。不过这也是几百年前的模式了。

这个模式的终结的原因,是某一次,BOSS死亡时前所未有地掉落了物品。也是从那次开始,所有BOSS被击杀时都有特定的物品掉落。虽然那些物品无一例外不能用于使用或制作,但是其稀有性使得其成为了人们竞相追逐的收藏品。都说人类是一种贪心的生物。【挂名者】也不例外,由于掉落物都被要求上交,名义上以用于研究,他们开始觉得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同等价值的回报。在数次交涉失败之后,历史上的【革命】便开始了。

然后便是两败俱伤,但是谁也没服谁,曾在总会挂名的使徒脱离了总会,建立了一个只为利益而存在的【佣兵公会】。【公会】迅速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能与【总会】分庭抗礼的庞然大物。与【总会】那种每月按贡献等级发一次工资的制度不同,【公会】采用任务制。只要完成了某个任务就能到【公会】立刻领到相应的报酬。

这种制度的确满足了很多人的需求。毕竟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人都是居无定所的。所以现在在常识上,【挂名者】其实一般是用来指代佣兵的,而非挂名在【总会】的使徒。但是那些做佣兵的人,实话实说,是没有道德心的生物。他们猎杀,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种家伙,在没有法律规制的非城市地区,是比魔物更危险的混蛋。他们即便是在手头充裕的时候也不会介意活动身体的麻烦去获取唾手可得的好东西。他们狩猎的对象并不仅仅是BOSS……再老道的冒险者,也有栽在他们手里的可能。所以我们在攻略BOSS前,先排除了其他人,以确保自己的安全。这是我们在失去了治疗人员后的第一次BOSS讨灭战斗,必须小心行事。

沿着溪流走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树屋出现在我视野内。我不会傻到以为有闲人住这儿度假消遣。这显然是BOSS的大本营!虽然门是歪的,屋子也矮小的可怜,屋子顶上还插上了花花草草,但是这毫无疑问是BOSS的住处……啊,真的好寒酸啊!我还是不禁可怜起BOSS。何等烂到家的技术啊。这个BOSS真的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吗?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自生自灭的BOSS吗?

我对这个BOSS起了浓烈的兴趣,甚至产生出了“嘛,写一本书吧,名字就叫《BOSS生存现状调查》”这样的想法。啊啊啊,BOSS你在哪儿?BOSS你在哪儿……

环顾四方,我发现了变态正和BOSS在树屋前不远处对峙着。BOSS从背影看是个纤瘦的少女,此时正做着双手叉腰的动作,应该是顶着“我有姿势我自豪”的想法恐吓变态。说起来这个BOSS真是奇怪,不像以前那些简直是把我们当做杀父仇人的BOSS,见面就是干,居然还有警告步骤。不过变态还是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站在BOSS对面。又过了许久BOSS终于开口了。

“吾乃统制此地之贤者,吾乃死……嗯……死灵之王!记好了,吾名为露西,法……法……法……”我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开口跪。结果这次的BOSS也是个中二病吗……啊,为什么听着这个声音我就掉眼泪了呢?

BOSS没再给我思考下去的时间,放弃了原本潇洒的姿势,从裙子底下拿出一张纸。然后低头读起了纸上的内容。

“吾名为露西,法,尔加罗……”喂!虽然是很流利没错啦,可是为什么开始用棒读了啊?不要这样啊,虽然棒读很萌就是了……不不不,现在不应该是吐槽这些的时候,槽点真是太多了……尼玛,我到底是发什么神经陪你们在这里瞎玩啊!

连续两天遭受了被中二病拉低智商的耻辱,我终于暴走了。二话不说,点燃昨天准备好的炸药的引线,毫不留情地把它扔进树屋。

Three!Two!One!树屋灰飞烟灭。

在空中四散的绝美的碎片们之间,我看到了,我一直称之为“妹妹”的人的脸——毫无血色,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到底为何那么伤心呢?哦……貌似是因为我炸了她的房子,还真是抱歉了。

“哥哥……”她说了这两个字,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倒地晕了过去。

喂,你的本体是房子吗,为什么你直接晕过去了?……等等,她刚才叫我“哥哥”……靠,变态快来救人!快来救救我亲爱的胆子小到可爱的动不动就钻进我被窝里的我日思夜想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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